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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鳳麟詩詞楹聯稿》後記

2020-10-22 22:01:02巴林·伯瑉甘肅楹聯 0條評論

世上的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過去,我壓根都沒有想過,為自己父親的書編輯書稿並寫一篇後記,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得今世修來的緣份或福份吧。

我父原名白福順,曾名白風麟,筆名魯放、田原、白丁、巴山鬆等,他生在滄州,幼年生活在三原,青年學習在西安,之後主要工作在陝西漢中西鄉、甘肅武威涼州兩地。承蒙我父親的洪福,在這裏我謹代表我的母親,代表我的全家兄弟姐妹們,向中華詩詞文化研究院、中華對聯文化研究院、甘肅省詩詞學會、甘肅省楹聯學會、海南省詩聯藝術家協會、滄州市詩詞楹聯學會、武威市詩詞楹聯學會、武威市老科技工作者協會詩詞楹聯社、涼州區詩詞楹聯學會、武威市詩詞協會的吟友們,以及、西安文聯和涼州文化界的同仁們表示深深的感謝!我父親在世時給他提供了廣泛的交流平台,特別使他在退休後的人生道路上,精神上享受到了詩詞楹聯組織給予的無限的幸福和快樂。這種幸福與快樂,今後定會影響和鼓勵我的家人繼續前行。同時,我們也衷心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同事、學生一直以來對我父親的支持、愛護、關懷和幫助!

我父親在三原縣上小學起,每天都要誦讀古典詩詞,從那時開始他就喜歡上了詩詞;初中時,國文老師每天額外安排的家庭作業就是抄三首詩詞、五副對聯,要求不能重複,第二天先交作業,然後還能背誦,可以說我父自此奠定了詩歌創作的基礎。新中國成立後的1953年3月,我父親開始了詩歌創作,並在《延河》《雨花》《陝西文藝》《西安晚報》等報刊發表作品,這是他步入新時代進行新詩創作的第一次起航。之後常用的筆名“魯放”。我曾多次問過這一筆名的來曆,他說其“魯”字,有兩個含義:青年時在西安與石魯過從甚密,曾同宿半年經常暢談至深夜,對石魯對藝術的執著追求非常欽佩,同時也對魯迅的人格學識崇拜,故取“魯”。其“放”字,也有兩層含義:由於從小隨父母逃難西北,家父早逝,家庭生活顛沛流離,後來入校學習時對陸遊詩詞非常喜愛和對“放翁”坎坷命運刻骨銘心,難以釋懷。二指1949年全國解放後,在新中國自己的生命獲得了新生,自己從逃難的難民成為了新中國的主人,從此發誓要用自己的歌喉放聲歌唱,放筆描繪新時代新生活。1956年8月,當他的第一本新詩集《地質勘探之歌》由陝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時,署名就用了“魯放”,表示投身詩歌藝術,以明其誌。1965年編定《駝鈴集》,收詩80首,定稿後準備正式出版,惜詩稿後來佚遺,致使新詩創作半途而廢,成為他終生的憾事。

我父親的詩詞、楹聯創作,是他開辟了自己在詩歌創作道路上的第二次飛躍。記得,改革開放之後的1981年春,盡管以往他有零散的詩詞寫作,我父開始繼續創作詩詞、楹聯,這時的主要作品是《人生語燈》。那時,在武威城隻有徐萬夫、唐玉珍、吳培元、馮天民等四五位前輩創作詩詞並偶爾見刊,在地方文化界有影響。由於我父親在“文革”後主要從事高考班語文教學,其中尤以主講古典漢語及分析作品擅長,因此他創作的詩詞、楹聯題材新,詩詞以今韻居多,楹聯以中、長聯為特色。2002年9月,個人出版有《涼州詩鈔》,彙集了詩詞楹聯作品,他的好友周涇清先生題《序》。2004年秋天,我女兒上初中時,我購置了第一台家用電腦,夜晚學習打字和上網。一開始學五筆打字非常難,因文革期間我們這一屆學生就沒有學好拚音。從那時開始,我父每次寫好新的詩詞或對聯作品後,都交給我在電腦上打成文稿。當時由於打字實在困難,我又購置手寫板手寫輸入。開始,僅手寫板就用壞了三個,之後我又學會了單手小鍵盤數碼寫輸法。2006年時,社會上流行擁有個人空間為時尚。通過努力學習,同年春季我在百度等網站先後開通多個個人空間,並用我父的真名注冊,開設“涼州詩詞網”,同時為我父在多個網站空間開設博客,在相關論壇上注冊發貼,推送詩詞對聯新作十餘年時間,不算重複推發新作就達600多首(副),在網絡上影響較大。每當我父得知在網絡上有網友對其作品點讚留言時,都會有一種喜悅的微笑,顯示出對詩詞對聯的信心滿滿。2010年,又換了第二台電腦,堅持在網絡上與詩友們相互學習和交流。2018年秋末,在父親病重期間,由於武威市詩詞楹聯學會《武威當代詩人詩詞選集》用稿時間要求緊,我第一次為父親的詩詞改稿定稿,有時改一首詩詞或兩三個字,就得化費兩天時間。當我告訴父親已經完成50多首詩詞修改時,他的臉掛滿了燦爛的笑容。

2018年12月29日,是我父86歲的生日。這天上午,我在等待中終於收到了從安徽快遞的《地質勘探之歌》,這本書,在我們家裏已經沒有了藏書,這次是我從一位藏書家手中給我寄來的。這本書中,詩集收錄20首詩歌。其中,收錄最早的一首詩歌創作於1953年4月的陝西銅川。這本詩集的出版,使我父從此引起了陝西詩歌界的重視,自此也更加堅定了我父進行詩歌創作的信心,以此為起點,在詩歌詩詞的道路上不斷進行新的創作,直至生命的最後兩年。當天中午,我從北關家中趕到東關我父的寓所,向他道喜,我說:爸爸,這本詩集我給您找來了,您看。我父親翻著陳舊的詩集,手在微微的顫抖。我詳細詢問了詩集中出現的幾個我不知道的小地名,又一次問了他的筆名“魯放”的來曆,爸爸均給我進行了主要說明。由於我父已經出現耳聾,我大聲說:爸爸,我都記住了,有時間我一定要到當地去看看。我又說:爸爸,今天的第二喜,今天是您的86歲的生日,我來是給您祝福的。

記得2016年春節,我父親來我家說要重新出版自己的詩詞楹聯集,準備將2000年以來的作品收編其中。由於在2011年4月22日百度無端關閉了《涼州詩詞網》,使我們父子大量網絡原創的詩聯作品付之東流,其中有我父作品和我的原創700多首,還有30多位涼州詩詞主要網友的作品與唱和近1800首(副),使該網點多年整理彙集的涼州題材的詩詞曲聯賦資源損失慘重,也給本書的編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所幸我一直都保存著我父的許多手稿,盡管不全,但可以進行初步整理。自我父去世後,甘肅省詩詞學會、甘肅省楹聯學會、武威市詩詞楹聯學會、涼州區詩詞楹聯學會、武威市詩詞教育(公益)培訓中心在發布的《訃告》中,明確提道“目前其長子白明輯有《伯鳳麟詩詞楹聯稿》書稿,收錄遺作,計劃在年內準備定稿”。自此本書的出版提上了正式議程。為此,老家“滄州堂蒙古裔伯氏宗親聯誼會”的親人們對本書的編輯出版給予了極大的關注。說實話,對我父書稿的最終審訂,對我來是一項很難的事情,對我父手稿的整理和編輯中,也是我重新與父親進行心靈溝通的一次絕佳的重要的交流機會,也使得我重新認識了自己的父親:他對生活的熱愛,對家庭的關懷,對我們子女的嗬護,我總能感覺到父親那顆滾燙的心仍然跳動著,對我曾經寄予的厚望。年近90歲高齡的母親,在我父遺留的故紙中多次尋找手稿,對我編輯本書幫助很大,同時母親在今年6月初提出要為這本書出資,寄托了她對我父親所有的情感,說這是她為相愛的人能盡的最後一份力了,真是令我們子女們無地自容,為了薪火相傳,我再能說什麼呢,隻能夜以繼日開始整理我父的遺稿,以告慰我父的在天之靈。感激父親!留給了我們無盡的精神財富;感激母親!教會了我們始終如一的愛心。由於時間倉卒,這次我父的不少作品沒有編入其中。本書出版後,我將繼續整理我父分別在有關圖書、報刊、雜誌曾發表的新詩、詩詞、楹聯、謎語、諺語、民歌、山東快書、文稿,以及尚存的幾部書稿和手稿,再到深入西安、西鄉、武威的關報刊雜誌編輯部、圖書館進行搜集,爭取彙輯拾遺成冊,再出一本作品集。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值此書稿發行之際,我謹代表我的母親,代表我們全家的兄弟姐妹們,把此書奉獻給我父親生前特別尊敬的師長於右任、鄧寶珊、馮一航、江隆基、吳尊文、王希軒先生;獻給我父親的生前文友詩人玉杲、魏鋼焰、田奇、毛錡、流沙河、姚平、畫師石魯、文學評論家王愚、高澤、鄭伯奇先生;獻給詩詞楹聯界我父親的吟長好友袁第銳、劉太品、安維翰、宋壽海、張克複、胡誌毅、李濤、王家安、牛兆虎、曾繼偉、楊澄遠、石新中、陳瑞萍、朱曉華、楊一兵、武建東、王學同、富遠年、許有琴、張琪、郭嶸年、張發仁、曹天晟、姚銳、王順和、鄒家玉、李德春、汪開授、周同成、遊遠華、毛振玉先生;獻給我的父親生前好友鄧成城、鄧友梅、李範文、李維賢、唐韶新、代文楠、任乙、賀汝成、紀天材、周涇清、陳榮賢、高永林、陸延軍、李毓軍、陳永堅先生;獻給我父親經常往來的新聞報刊編輯尚光宏、王生旭、梅生虎、李東海先生。以上名單盡管掛一萬漏,尚未列出他在學校的同事和數屆學生,但也說明了我父親一生大致的交往情況。這裏,還要再次特別感謝中華詩詞學會副會長、甘肅省詩詞學會會長張克複先生為本書題簽;中國楹聯學會理事、甘肅省楹聯學會副會長王家安先生為本書題序,為本書添彩。特別感謝我父親在武威大量發表詩詞、楹聯作品給予大力提攜的武威市老科技工作者協會詩詞楹聯社社長石新中先生、《武威廣播電視報》主編尚光宏先生,使我父的作品在《武威詩詞》《武威廣播電視報》與廣大讀者見麵,為本書鋪路。特別感謝我父親的忘年交、武威市詩詞楹聯學會副會長、涼州區詩詞楹聯學會會長武建東先生,在百忙之中對這本書稿進行了認真細致的審定,為本書增色。在此,我代表我的母親,代表我們全家再次向您們表示最誠摯的謝意!是大家成就了我父親一生最閃亮的時刻,我們將永遠感恩於心,銘記於懷。同時,我也特別衷心感謝我的家人,感謝我的師長和友人,在困惑中給了我不少信心,給了我許多鼓勵,促使我終於完成了這篇零散的後記。


不孝子巴林·伯  瑉

二O一九年十月二十日於涼州  謹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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