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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可亮‖“密集借對”給傳統格律文體帶來“技術性革命”

2020-08-13 22:56:17劉可亮聯齋 0條評論

第一樓邊浮大白

初三月上蕩空青

清代洪亮吉的題第一樓聯很有名。吳恭亨在《對聯話》中評價“語極雄秀”。人亦多有讚其飄逸峻拔者。

很多讀者可能察覺了其對仗上的不一樣,而情感上仍以普通聯視之。其實,此聯從技法而言,構句方式與無情對無異,隻不過下聯繼續保持“詩家語”風格且不隔而已。試分析:

第一樓/邊/浮大白

初三/月/上/蕩/空青

整作“密集借對”且“大異步”,且“第一/初三”“邊/上”“浮大白”對“蕩/空青”明顯轉義。

鑒於有的無情對也不隔,如“乃武歸天,斯文掃地”“欲吃新河鴨,須交陳海鵬”“楊三已死無蘇醜,李二先生是漢奸”,筆者稱之為“神不散無情”。而類似洪亮吉此作品者則稱之為“神不散雅無情”,又可歸屬普通聯大本營,與“密集自對”的對聯屬於並列關係。

此前,借對被用於詩聯,通常隻用1處,涉及2-3個漢字,於整個作品的影響而言,是有限的。現在,我們從上例看到了“借對覆蓋麵”擴大到整句而無違和感的情形,是否敏銳地預感到了此類“密集借對”的普遍化給駢賦詩詞聯等傳統格律文體帶來的新的可能性?

的確,從此聯出發,我們可以從技術革命的角度窺見由“獨木”而“成林”,為傳統格律文體拓開新的“風景帶”的可能。

 


一.“密集借對”拓開成片“風景帶”初探

原來,“密集借對”也可以對得這麼雅,上下聯依然能保持很好的“聯”,且帶來不一樣的清新之感。

由此,會有很多連鎖反應。

(一)對聯的某些分句可以“密集借對”而成

多分句對聯,其中有一個或多個分句用到“密集借對”,是可能的。單獨考察該分句,是個無情對,可是,與上下文聯係,又是很正常的普通聯。前人已給我們留過例作。

鍾雲舫題峨眉山金頂:

眾峰齊讓佛門高,稽首如來,要分此半輪秋月;

一覽盡收天下秀,滿心歸去,勝遊他五嶽名山。

此作中間分句“密集借對”而成,單獨考察是無情對。

倪丁一題重慶人民公園茶園:

趙錢孫李,無非三教九流,東扯西拉,茶已二開宜再泡;

甲乙丙丁,來自五湖四海,南腔北調,果然一點不相幹。

此作最後一個分句“密集借對”而成,單獨考察是無情對。

筆者題瞻茶陵東陽公園李東陽塑像:

馬蹄聲裏故人多,北麵以瞻,正是門前花始放;

羊角對中知己二,南皮而外,當然閣下李先生。

第二、第三分句“密集借對”而成,單獨考察是無情對。

(二)對聯的所有分句可以“密集借對”而成

一副普通的多分句聯,居然由多副無情對組裝而成,這不是天方夜譚,而是可能實現的。從上麵的三例,有的讀者應已推演出這一結論。

古人雖然沒有留下實例,今人有所嚐試。試舉幾例:

章充題“追逃行動”:

表國計,公告上牆,希君以大局為重;

圖省心,自覺投案,日後從寬處理輕。

此作每個分句都“密集借對”而成,單獨考察是無情對。整作又能較好地傳達“追逃行動“的主旨。

李永題“郢殤”:

向背人心,痛失地盤,楚國動蕩愁屈子;

放逐漢北,怒朝天問,吟落離騷枉歎息。(今韻)

此作每個分句亦“密集借對”而成,單獨考察是無情對。整作也能圍繞主題到位地遣詞達意。

(三)“無情集句”理論上批量存在

古人也能創作“神不散雅無情”,隻不過很少有人像洪亮吉一樣嚐試而已。“無情集句”的客觀存在,就能證明這一點。

花開疑乍富 [唐韋莊]

白露下長安 [唐劉駕]


明日插花同一醉 [宋 陳造]

愁中飛夢到姑蘇 [元 夏完淳]


與君形影分胡越 [唐 姚氏月華]

前後相思兩不知 [唐 白居易]

這些例作,證明古人的確具備“創作”這類無情對的能力。詩聖杜甫在詩中幾乎直接就這麼幹了。如《蜀相》中的頸聯:

三顧頻煩天下計

兩朝開濟老臣心

(四)詩鍾也可以“密集借對”而成

詩鍾是律詩中聯句的練習活動,以要求對仗嚴謹而著稱。有人受“兩個一致”說的影響,曾強調詩鍾不允許使用借對。這也是不符合實際情形的。

筆者曾在易順鼎《詩鍾說夢》、趙奎生《詩鍾例話》、張西廂《閑話詩鍾》等幾部著名的詩鍾類專著中發現運用借對者數十例,其中運用2處或多處借對者,亦有例存焉。

分詠“蘇州·舅”

五月地愁梅子雨

六朝人笑草翁風

朝/月;梅子/草翁,兩處用到借對。

分詠“殘星·比幹”:

橫秋雁塞兩三點

去夏龍逢七百年

秋/夏;雁塞/龍逢;點/年,借對可謂密集。字工義歧,反差明顯,句意亦明顯不相關,可謂無情鍾之代表作。

“美·香”七唱:

千首古風吟子美

一身新月種丁香

首/身;古風/新月;子美/丁香,三處借對,貫穿全作。

(五)絕句、律詩可更得“靈動之法”

律詩中用到1處借對者,不乏其例,杜詩中更是成了現象。有一而能二,有二而能三,有三而能眾。如曾廣鈞的律詩《朝考二等改庶吉士紀恩》:

桂樹一枝懷昔寵,金釭二等謝新題。

名臣世德思羊舌,廉吏家聲卻馬蹄。

卿月即今綏漠北,將星從古出關西。

岱塵海露知難報,告喜靈椿首重低。

此詩用到了2處借對。“羊舌/馬蹄”和“卿月/將星”。羊舌,複姓,此處當指晉國賢者羊舌肸。“星”在句中喻“傑出人物”,借其“星星”之義而工致。

進一步“密集借對”者,古詩中的確少見。為了證明理論上的可行性,筆者多有嚐試,試舉幾例,以窺風景之一斑。

七律 紀念蔡鍔將軍逝世一百周年

  王氣千秋一旦湮,老猿禍亂倒坤乾。

  鬆坡揮手雲南起,柳巷棲身天下傳。

  唯歎周郎偏短命,應欣天子不延年。

風煙散盡風流在,主角君和小鳳仙。 

詩中“鬆坡/柳巷”,“雲南/天下”;“周郎/天子”為借對。

為了證明古人也能為之,筆者還集了一首“羊角詩”。

七律  集句題王龍文 

棠陰遺愛洽蒿萊,(明·林光)

五色毫端弄逸才。(唐·方幹)

金殿一朝堪折桂,(當代·賀雲)

清齋三日為移梅。(宋·趙崇嶓)

幾回欲洗巢由耳,(清·黃文儀)

一笑鍾期安在哉。(宋·方嶽)

運起昌黎山鬥望,(明·林熙春)

破雲重見我歸來。(近現代·黃浚) 

此作中,“金殿”對“清/齋”;“折桂/移梅”;“回/笑”;“欲/洗”對“鍾期”;“巢由/耳”對“安/在哉”,皆為借對。

不但如此,絕句和律詩中的“非偶句”,也可“密集借對”而成。這樣有利於造成一種“似非對而對”“似對而非對”的玄妙之感。

五律 閑讀晤信誠人物有感

  翻書多有悟,守信數曾參。

  季布一聲諾,世傳幾字箴。

  雲長思漢主,日久見人心。

  眾誤聰明甚,孰如魯智深?

此作四聯全部“密集借對”而成。具體情況為:“書/信”、“有悟/曾參”;“季布”對“世/傳”;“雲長/日久”,“漢主/人心”;“聰明/甚”對“魯智深”為借對。

其他文體,如賦、詞、曲、散文、小說當中,凡有對偶之處,“密集借對”亦有用武之地。此文就不一一舉例印證了。

 


二.“密集借對”素材庫之豐富帶來較大可能

行文至此,很多人可能依然會認為,以上舉例應該隻是“妙手偶得之”,“密集借對”隻能是個極為稀有的現象,無法普及,否則,除了無情對,古人為何沒有親自讓它成為“現象”?

那麼,“密集借對”類作品,到底是否真為“極低幾率現象”,還是潛在有待開發的“新風景”呢?我們來探索一番。

(一)借對“素材庫”是個“富礦”

運用“借對”手法構築偶句,關鍵看借對“素材庫”是否豐富。有了足夠的磚瓦,何愁大廈不成。

筆者曾在《無情借對原理的數學分析》一文中,對於借對“素材庫”是個“富礦”進行了嚴密的推理論證。

借對的原理,是利用漢字的“多義性”做文章。句中兩個對位的漢字是甲義,不匹配,欠工致,但由於它們有另一組擱置於句子之外的含義很工致,造成了“貌似很工”的審美錯覺,即成功實現借對。

事實證明,漢字的“多義性”非常普遍,一個常用漢字通常有2-5個“明顯不同的含義”,隻有1個含義的比較少,超過5個的也存在。

例:“花/果”為小類。它們常見的“明顯不同的含義”如下:

花:a植物器官;b消耗(金錢等);c(顏色等)混雜的;d不專一的;e姓氏。  

果:1植物器官;2確實、的確;3事物的結局;4堅決、斷然;5充實、飽足。

顯然,在普通對仗思維下,我們之所以認為這2個字能對,是因為含義“a和1”的存在。我們姑且把這種類屬一致的含義組合稱為“工對義”。

我們再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含義“b和5”“d和3”,在普通對仗中也能對,也屬於“工對義”。

那麼,也就意味著其餘22組含義,因為類屬不一致,一般不會把它們安排於普通對仗之中。姑且稱之為“不工義”。

借對的原理,正是故意把“不工義”安排到句子中,利用其“工對義”造成很工的審美錯覺。

從這個例子可以看出,普通聯“直對路徑”與“借對路徑”是3:22的關係。再用其他任何一組小類漢字作如上分析,都會得到相似的結論。也就是說,同樣要求“小類工對”,借對的資源庫居然是普通對仗的10倍以上。

看到這個結論,是否瞠目結舌,不敢相信?為了眼見為實,再來舉個具體的對仗之例:

花落=

如果是普通對仗,要保證小類工對,選擇餘地相對比較小。

花落=葉飄、果熟、月升、雪飄……

而借對的話,選擇餘地就比較大。

花落=幹群、葉群、費翔、茅台、毫升、白宮、費城、本田、麥城、艾滋、雪村、英台、柳州、草廬、子房、實行、棗莊、月經……

以上列舉,還隻是冰山一角。再加上每個漢字都可能存在於外來詞、音譯詞等詞彙中,無實際含義。從“無實際含義”到“有實際含義”即可能構成借對。這又無形中使每個漢字都多了借對可能,使路徑更多於直對,“素材庫”更大。

通常,一個五言、七言的出句,網友們應對上100副無情對是輕輕鬆鬆的事,亦可窺其素材庫之一斑。

誠然,普通聯直對還可以寬對,故較為自由。但10倍於直對的借對資源,非常可觀,的確是客觀事實。

(二)“俗庫”之外有“雅庫”

麵對如此富礦,可能有人還會說,事實證明“密集借對”得到的主要是無情對,而能夠上下相融,達到入詩要求的作品實際上是很少的。我們再來深入探究一下。

創作普通對聯時,出句為“詩家語”,文雅、有詩意是其基本特征。而借對“素材”常見“俗詞”,如上例中的一些詞如“葉群、費翔、毫升”等就不屬於“詩家語”語境範疇,“艾滋、月經”等更是俗不可耐。故給很多人造成了“難登大雅之堂、不入流的文字遊戲”的印象。

然而,我們隻要全麵、客觀地考察,就可以發現,借對“素材庫”也有一批“雅詞”在。如“茅台、麥城、英台、草廬、柳州、雪村、棗莊”等,都是“詩家語”中的詞素。另外,在匠心之下,有些貌似比較“俗”的詞素,也有進入“詩家語”的潛質。

借對素材“雅庫”比較豐厚的存在,說明密集運用借對手法創作“詩家語”,客觀條件還是具備的。前麵的諸多舉例,也客觀印證了這一點。

(三)“上轉”“雙轉”庫區還可大麵積開發

借對之借義,又稱轉義。轉義按位置可分“下轉”“上轉”和“雙轉”。

1、下轉

下轉,就是讓下聯中的字、詞實現“轉義”。例:

  樹已千尋休縱斧

  蕭何三策定安劉 [李文田]

  1位、7位下轉。蕭,名詞,由“姓”—“植物”;劉,名詞,由“姓”—“兵器”。

  2、上轉

上轉:就是讓上聯中的漢字實現“轉義”。例:

千首古風吟子美

  一身新月種丁香 [易順鼎《詩鍾說夢》]

  2位上轉。首,由“量詞義”—“頭部”。

  3、雙轉

雙轉:就是讓上下聯中對應位置的字都轉義。例:

  盛夏風光觀食日 [聿舟]

  單元水電表居中 [紀晉唐]

2位、7位雙轉。“元/夏”,由名詞的其他含義轉為“朝代”;“中/日”則全部轉為“國家簡稱”。

  數學概率表明:“下轉”和“上轉”出現的幾率一樣,“雙轉”可能出現的幾率應該比前兩類更高。即在理論上,下轉:上轉:雙轉=1:1:N(N遠大於1)

  但在曆史上的實際使用中,對100副經典無情對作品的統計是:下轉:上轉:雙轉=188:97:47

可見,這3個借對“素材庫”還有2個的開發遠遠不夠。隨著人們逐漸認識和把握規律,嫻熟於手法,運用“密集借對”構句將更加得心應手。

(四)“缺借”在普通對聯中可廣泛應用

普通對聯可以寬對,借對也可以寬對。普通詩聯相對於無情對,並不強求字字小類工對,故“工拙參半”的借對也大有用武之地。

借對的詞,若隻保證部分漢字“小類工對”,另一部分漢字則出現“對稱性破缺”,用於普通對聯之中不但可行,而且往往還很出彩。我們把包含明顯豁口的借對叫“缺借”。如:

平生雙四等

該死十三元(王闓運調侃高心夔)

 

一笑河清,鄉國舊聞傳諫草;

千秋墩在,歲時薄酹薦香花。(李鴻章題包公祠)

 

照耀千秋,念當年鐵麵冰心,建讜言不希後福;

聞風百世,至今日婦人孺子,頌清官隻有先生。(嘉慶進士合肥知縣陳斌題包公祠)

  

一序證前遊,太白光芒神久在;

三章懷絕調,牡丹時節我剛來。(彭邦疇題景李堂)

 

莫謂孤寒,多是讀書真種子;

欲求富貴,須從伏案下功夫。(費丙章題義塾)

 

老去怕傷心,那堪萬裏長征,嚴裝更哭同舟侶;

人生如寄耳,剩有卅年清德,令名付與史臣書。(左宗棠挽徐宗幹)

 

坐臥總由它,一榻糊塗,半個窩棚防地震;

親朋應諒我,三分氣息,無多精力作空談。(啟功)

 

拳石畫臨黃子久

膽瓶花插紫丁香(清 梁紹壬《兩般秋雨盦隨筆·對聯》)

以上作品中的“平生/該死”“諫草/香花”“後福/先生”“太白/牡丹”“種子/功夫”“傷心/寄耳”“地震/空談”都是一字很工一字頗寬;“黃子久/紫丁香”則是兩字很工一字頗寬。這種“工拙參半”的借對,不但不是遺憾的選擇,而且還是以上對聯的“亮點”所在。

如此看來,“缺借”工寬參半,使選擇餘地又擴大了很多,居然還普遍是妙用,那“密集借對“的素材庫不是又可以擴充許多了麼。

 

三.“密集借對”造就的“風景帶”規模預測

中國楹聯學會常務副主席、學術委員會主任、《對聯文化》主編劉太品老師在聽聞筆者上述探討的結論後,認為:“理論上有道理,但就總體的對聯創作來說,還是以正為主,以奇為輔。”這是自然的。“密集借對”不可能化次為主。

且不論此一情形將來能形成什麼樣的氣候,從理論上揭示這種可能,從“技術的角度”為詩詞聯賦等傳統國學的深度變革提供指引,以便拓出一片新風景帶,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麼,將來這片風景帶到底可能是什麼樣子呢?不妨展望一下。

(一)“密集借對”合符美的法則具備生命力

錯覺是“美的搖籃”,許多藝術形式和美的產生都借助於人的錯覺。借對更是典型的倚仗“審美錯覺”而立足。

羊腸小道

駝背高僧

“道”字並未落實於句子中的含義“道士”與“僧人”類屬非常一致,屬於“工對義”。並未“落地”的“工對義”天然能誘發讀者產生聯想,身不由己地“覺得很工”。故借對是造成審美錯覺的有效手段,屬於藝術創作的手法。

此外,借對在破壞對仗的“對稱性”(即義、詞、結構不匹配)的同時,又能順利造成“貌似工對的假象”,自身能實現“對稱性”與“對稱性破缺”的矛盾平衡,毋需額外用其他手段來平衡,故具備“密集使用”的優勢。

“密集借對”造成大麵積的“對稱性”與“對稱性破缺”顯著的矛盾平衡態,於動態中保持均衡,為作品擺脫呆板,提供靈活性帶來了便利。這與“形式美法則”之“對稱與均衡法則”“比例與尺度法則”“變化與統一法則”是相通的。

這就決定了“借對”“密集借對”並非偏門、遊戲之技,隻可偶一為之。人們應當拋棄成見,客觀審視它,接受它。

(二)“密集借對”使用比例將勝過“密集自對”

“密集借對”大約能使用到什麼規模,這有一個很好的參照物——當句對。

當句對,又稱自對、邊對,即“於一句中自成對偶”。如果以詞為單位來考察,把“多個詞”參與自對稱為“密集自對”的話,那麼,它無疑已成為一片風景區。筆者以為,從技術支撐及素材庫來分析,“密集借對”在未來大致能形成比“密集自對”較為顯眼的風景。具體情形為:

1.單分句聯中“密集借對”使用比例遠大於“密集自對”

在詩、賦、聯等的單分句聯中,依據筆者的實踐經驗,當大部分作者嫻熟於借對手法,熟到和使用“直對”幾乎沒有習慣上的區別時,作品大約在30%左右會用到借對,其中部分作品密集使用。為了追求特色,有的人會刻意走“密集借對”之路。

而“密集自對”在普通單句聯中使用比例較少。因為,自對是“橫向對仗”,二言的詞自對,就占去了五言或七言單邊的4個字,而借對是上下“縱向對仗”,五言句子通常可借對2-3處,七言3-4處,自由靈活。

2.多分句聯中“密集借對”使用比例略低於“密集自對”

賦、聯中的多分句作品,“密集借對”使用比例將大大增加,最終達到接近“密集自對”的使用比例。

此前,在人們創作的兩分句及以上成聯中,可以說大約有十之一二用到了“密集自對”。在3-5個分句的對聯中,自對使用比例甚至更大。這片風景大家都很熟悉。

對於大部分作者而言,掌握“密集借對”則難度相對略大。即使嫻熟於基本手法,這種“扭麻花式”的對仗在操作上的難度客觀上更大一點,故“密集借對”在使用比例上會略低於“密集自對”。不排除部分作者二者使用頻次相當。

二者和“磋對”一道,為對聯帶來了諸多的靈活性,是“對稱性破缺”符合形式美法則的三個範例之一。

 

劉可亮,湖南雙峰人,就職於中國兵器江南工業集團。係中國楹聯學會會員,湘潭市楹聯家協會名譽副主席兼學術委主任,雙峰縣詩聯學會顧問。是楹聯學泰鬥餘德泉先生門下“廿四君”之一,潛心對聯理論研究十餘年。著有對聯理論集《無情對論》《對偶破缺論》,領銜主編的《無情對韻》將由團結出版社出版。其理論專著,皆有填補空白之功,其中《對偶破缺論》首次從“對稱性破缺的美學價值”視角來立論,為傳統格律文體尤其是對聯理論的科學化、係統化犁出了全新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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