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聯最基本的要求是左右字數相等,然後才是對仗。字數不等,如何談得上對仗?離開這一點,就沒有對聯可言了。
民國時四川的怪才劉師亮曾經寫過一副左右字數不等的對聯:
劉軍長千古;
中華民國萬歲。
這是四川軍閥劉湘去世後劉師亮寫的挽聯。對聯當即受到人們的批評:“劉軍長對不起中華民國。”意思是劉軍長三字不能和中華民國四字相對。哪知劉師亮當即回答“劉軍長是對不起中華民國啊。”原來他是利用這種方式在批評劉湘對不起中華民國。聞者恍然大悟。
要說劉湘對不起中華民國,真還有點說不過去,劉湘率軍出川抗戰,喋血南京,病死武漢,似乎也還算對得起中華民國。不過今天不講這些,隻講對聯。
劉師亮本是對聯高手,妙聯多多,豈不知字數相對,他隻是偶弄機巧遊戲人間而已。但是,現在還真出現了對聯左右字數不等的事。
有朋友遊湖北X家大院歸來,告以大院某處懸掛對聯為:
仁義為友道德為師;
認天地為家休嫌室小。
(見下圖)
以八言對九言,黑底金字,赫然在目,不由你不相信。X家大院又名大水井,是比較有名的以清代建築著稱的景點,將這樣的對聯高掛堂上,豈不有點——啼笑皆非。
其實這兩行字,分別屬於兩副毫不相幹的對聯。
上句的“仁義為友道德為師”,是與“金玉其心芝蘭其實”搭配成一副。下句的“認天地為家休嫌室小”,是與“與聖賢共語便見朋來”搭配成一副。不知怎麼東拉西扯,硬是強行拆開搭配在一起,湊成一副怪相,看了心裏不是滋味。